顾云瑶看的是苏静竹。

她额上的汗更多了，镇契吊坠的光若有若无，

明显是用力在压——

不是压黑云雷豹的身T，而是压牠的「本能」。

「第三阶段。」顾云瑶开口，「突发状况。」

她突然把其中一个红圈关掉，又在另一侧新开启一个蓝圈：

「蓝圈代表队友，」她提醒，「如果黑云雷豹冲过去，自己想办法挡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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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，一个模拟目标从蓝圈里弹出，朝黑云雷豹方向丢出光弹，

相当於有人在队友旁边攻击，b过来。

黑云雷豹猝不及防，被光弹擦到耳边，

兽瞳猛地一缩，本能地转身，朝蓝圈方向扑去——

这是牠的习惯：

哪里有威胁，就先撕掉那个威胁。

苏静竹眼神一紧。

「不行。」她低声。

帝契链条在JiNg神空间里猛地收紧，

镇契吊坠一瞬间亮到刺眼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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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右手抬起，光盾护腕啪地弹出一片淡光，挡在蓝圈前。

黑云雷豹在半空被y生生拉偏，

爪尖擦着蓝圈边缘落地，差一点就踩进去。

牠低吼了一声，带着明显不满。

但契约就在那里——

b得牠只好收爪，转头去找其他目标出气。

「很好。」顾云瑶点头。

这次她是真的满意：

战将级的攻击本能被她在半空「掐断」，而黑云雷豹仍然没有脱离掌控。

训练结束，苏静竹终於长长吐出一口气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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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力握了握吊坠，才把黑云雷豹收回召唤位面。

「累吗？」顾云瑶问。

「累。」她很诚实，「但还在可以承受范围。」

她擦了擦汗，又补了一句：「至少b让牠乱撞队友要好。」

顾云瑶笑了：「很好。」

「记住——」她说，「战将级是你的底牌，不是你的依靠。」

「能靠兽王当然好，但有一天你不得不一个人站着时，」

「今天这些不让牠乱动的记忆，就是你最大的底气。」

五、夜·大人的对话

那天晚上，战训区的灯一盏盏熄灭，只剩几处还亮着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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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家宅邸的书房里，雷昊站在窗前，看着远处那道淡淡闪光的结界。

桌上放着几份报告：

【雷渊·特别训练·雷系控制评估】、

【顾行岚·火系战术初步】、

【泰星河·冰系收网能力】、

【苏静竹·黑云雷豹契约稳定度】。

门被推开。

苏景川走进来，身上的外套还带着夜风的味道，

他随手把外套挂在椅背上，拿起桌上的报告翻了翻。

「看起来，b我们当初那堆毛头要听话。」他笑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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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昊瞥了他一眼：「你当年嘴b顾行岚还碎。」

苏景川哈哈一声：「那会儿不是有人在旁边板着脸盯着吗？」

他也望向窗外的结界，笑意收敛了一点：

「你儿子，压影魔压得不错。」

「你nV儿，扛战将扛得也挺稳。」雷昊回道。

两人沉默片刻，不约而同笑了笑。

「当年如果没有那头还没长开的雷豹，」苏景川说，「我们两个，现在大概都进黑暗位面当饲料了。」

「也不至於。」雷昊淡淡，「顶多少几根骨头。」

「少几根骨头还能活？」苏景川翻白眼，「你那时候血流了一地，我到现在想起来腿都还有点软。」

他顿了顿，语气正经了一些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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